个案1:
这是一种由两人或多人轮流扮演不同角色的Nue恋游戏:
“我参加一定程度的Xing实验。我接受各种建议。但不是真的Nue恋,因为我害怕真正的Rou体疼 痛。但我喜欢幻想。有一种玩法叫骰子人。有些人玩一个周末,我只玩了一天。我和一个女 朋友掷骰子,输了的一方要按赢了的一方的吩咐做一切事。我们在一个旅馆租了个房间,我 赢了,我吩咐那女孩到街上去,把她碰的第三个男人请上来,和她Xing⊙ㄩJiao,条件是我在旁观看 。轮到她发令时,她没让我干什么特别令兴奋的事,使我有点失望。她只是让我做了一些在 正常情况下也许不会让我做的事,各种非Yin⊙ㄩ道Xing⊙ㄩJiao的活动。有些人玩得厉害得多。有时二三 十人在周末一起出去,整个周末一直玩骰子人游戏。其中有很有趣的Xing经历。”(Green,32 3 )
这种活动中特别突出了Nue恋中角色Jiao换的特征,而在许多固定的Nue恋对子中这一特点就没有 这么突出。因此这种类型的Nue恋活动更常发生于短期关系的人们之间,有时不限于两人流动 ,而是群体活动。
这位男Xing对Nue恋的感觉以及他所描绘的这类Nue恋集体活动还为一个重要的观点提供了证据: 对于许多人来说,Nue恋并非来自内心不可遏制的某种Yu望,而是出于追求新的快乐形式的选 择。福柯对于Yu望与快乐的区别做过极为深刻的论述,意义十分重大,对此后文还有详细深 入的讨论
个案2:?
一位侨居过美国的英国青年讲了他参加Nue恋俱乐部中的舞台表演的经过:
“有一天晚上,我们几人去O俱乐部表演,这是一个Nue恋俱乐部,里面设有许多间刑讯室。 中产阶级的纽泽西的律师们带着妻子一起去,她们在□□上戴着金属Ring,男人用锁链牵着她 们,她们被链条锁着,接受Bian打等等。我们那次表演的是西班牙宗⊙ㄩ教法庭的审讯,台下有20 0多位观众。我们几个身穿教士的白袍,灯灭之后,我们从观众后面把一个尖声喊叫的女孩 拉上台去她戴手着手Kao,我们TuoDiao她的衣服,Bian打她,她被判定为卖⊙ㄩYin,她必须在一个桶里 小便,然后喝下去,烧化的蜡烛油滴在她身上,她的Ru头和服D被夹子夹住。后来,我们从 台下叫上来一个戴牛仔帽的男人,那女孩为他口Yin。表演的GC是我和罗依同时Cha入这个女 孩的□□和口。我的确不记得我是在前边还是在后边了。我只记得我当时不能Bo起,我用教 士的长袍来掩饰这个问题。罗依没问题,他是专业的,而我是临时来顶替别人的。Xing感吗。 一点也不Xing感。可我们回到后台后,那个秃顶的导演说:你们表演得太好了。”(Green,32 0-321)
这一个案将俱乐部活动的场景、气氛真实传神地表达出来。我想,如果不是所有的细节都如 此真实,没有任何一个中国人能相信这种事情能当真在世界的某处发生,因为在某些国家, 所有此类活动的参与者甚至旁观者都必须付出极期惨重的法律代价,这是一件相当引人深思 的事:在世界上的某些地方人们能够不受惩罚去做的事,在世界的另一些地方会成为严重的 罪行。这究竟是为什么?
个案3:?
这是一位有轻微Nue恋倾向的人对其他更极端的Nue恋者及其行为的描述:
“我虽然喜欢Nue恋,但对其中有些极端分子我还是不能完全理解。我们有这样一位朋友,他 真是怪极了。他有一次把自己的头当成马桶座子,他还用一条管子Cha□门,让毛虫爬进去, 真是活的毛虫,我问他:你感觉怎样?他说:真是难以忍受的痛苦。他是一个智商非常、非 常、非常高的人。是一个充满感情的人。但是他厌倦了正常的Xing活动。我们还有一天朋友, 他也是厌倦了正常的Xing,他做了件极可怕的事,最极端的事,他把自己的生命之源砍掉了”。 “(Green,97)
注意她所说的”厌倦了正常的Xing活动”,两次她用的都是英文词组fed up,是吃得过饱过腻 之意。这一感觉进一步证明了Nue恋活动所具有的游戏Xing质–对于许多人来说,它是换口味 ,摆脱无聊重复枯燥的Xing活动的一个渠道,它的新奇、刺Ji具有游戏和戏剧的Xing质。在英文 中人们谈到Nue恋时AI用play一词,它既有游戏之意,又有表演之意。这是一种人生的戏剧, Xing的戏剧,权力的戏剧,供那些有兴致、有闲、有Yu望而不能通过寻常的Xing活动得到满足的 人们享用。
个案4:?
一位喜欢束Fu的Nue恋者这样描述被KBang的感觉:
“一般来说,什么事都不做意味着走来走去,或者是用手指在桌面上无目的地敲击,视而不 见地翻着报纸等等。现在,在束Fu之中时,什么事都不做就意着不做任何事–仅仅存在。 ……谈到它对人类Jing神的意义,束Fu是意志、赞同、忍耐及其目的的结合。”(Bean,in Th ompson,258-260)
在Nue恋活动中,KBang与束Fu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。束Fu的种类包括持续的束Fu(长时间的, 可体验无助感),痛楚的束Fu(其中在上者显著不可抗拒之力,在下者屈从于不可逃避的痛楚 ,可体验软弱感),戏剧Xing的束Fu(双方扮演戏剧Xing角色,如海盗与土著,主人与NuLi,教练 与运动员等)。束Fu又是NuLi状态的象征Xing形象。它给人带来的更多的是Jing神上的感觉,而 不是Rou体上的感觉。
个案5:?
一位专门接待有扮演婴儿倾向的人的”女主人”说:
那些公司老板常常在午餐时抽出一两个小时到她那里去,TuoDiao自己的衣服,让她给他换上特 大号的婴儿Niao布,在特大号的儿童游戏沙盘里呆上一个小时,从Nai瓶里□Nai,然后再换上在 办公室穿的衣服去经营他的公司。在这种活动中,成年人扮装成儿童除了要求被扎上Niao布, 有的还要□吸人工或女Xing的Nai头,被人像在摇篮里一样摇动等。有的顾客还要求专业女主人 为他们洗澡,扑Shuang身粉,或者被人像婴儿一样紧紧地包裹起来。他们为这种活动花很多钱, 出手大方。(McClintock,in Gibson et al,217)
在商业XingNue恋活动中,扮演儿童是很常见的一项内容,为此还出现了一个代表这种倾向的专 门词汇:babyi绳艺束缚。一份Nue恋杂志的编辑说,他们经常收到这样的请求,渴望他们刊登有关 回到童年,完全的婴儿化,完全彻底地陷入被统⊙ㄩ治状态的故事。这种特殊的AI好也是源远流 长的,一位18世纪的□女在回忆录中写道,有一位绅士的幻想是一边洗盘子一边被两个女人 Bian打,然后她们要把他放进一个篮子,前后地摇动,直到他入睡。理解这一倾向的关键是人 类渴望陷入彻底的无权状态的望
个案6:?
在有受Nue倾向的男人中,还有相当一批人付钱给职业”女主人”,以便做她的”家内NuLi” (domestice slave)。他们付钱做扫地,打扫房间,洗衣服,整理杂一类的家务事,同时要 在女Xing的喝斥和责骂之下做这些事。一位”女主人”说:家内NuLi愿意别人吩咐他做打扫、 购物、洗衣之类的家务活。
有些”女主人”在自己的家里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时间表接待”宠物”,他们按时去她家做家 务活。在1987年对培因夫人(Madame Cyn Payne)一案的审讯中,她平静地对法庭承认:”是 的,我有一两个NuLi,他们做所有的家务活,还粉刷和装修房子。作为报酬。他们需要一点 Bian打和羞Ru。”另一位”女主人”说,她有过一个家内NuLi,”他喜欢跪在地上擦地板,在 □门里Cha着一条黄瓜,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喜欢。”还有一位男士,每周来为我洗衣服,他为 此付我钱。”(McClintock,in et al,212)
对于男Xing愿做”家内NuLi”这种倾向有几种不同的解释:第一种解释是,它反映出男Xing对女 Xing和Mu亲的认同感。由于大多数家庭都是主要由女人来抚养儿童孩子首先认同的是女Xing文化 ,但是社会对男Xing气质的要求又是摆脱女Xing气质。然而,对女Xing文化的认同仍然在隐秘的仪 式中保留下来,它是禁忌,令人羞耻。通过穿女Xing服装,或打扮成女仆模样,付钱去”做女 人的工作”,对女Xing做仪式上的崇拜,这些男Xing”NuLi”宣Xie他们遭到压抑的女Xing的心理认 同,沉浸在童年记忆中的女Xing权威之中,沉浸在对Mu亲的回忆之中。弗洛伊德认为,男孩的 冲动是占有Mu亲控制Mu亲,所谓俄底浦斯情绪(恋Mu情结)是杀父□Mu。但这让人感到太极端 ,太不寻常,不如说男孩的童年经历使他们认同Mu亲,有些人后来摆脱这种认同,有些人则 或多或少保持了这种认同。
第二种解释是,男人虽然做家内NuLi,但仍保持男Xing认同,他们只是颠倒了Xing别分工,没有 颠倒Xing别认同。男人愿做”家内NuLi”的倾向反映出Xing别的羞耻感。有人甚至认为,男人出 于羞耻感扮演女人角色和做女人的工作,证明女人在他们心中是值得羞耻的。这种羞耻感有 三个不同的角度:第一,女人本身的角色就令人感到羞耻;第二,男人扮演女人角色令人感 到羞耻;第三,男人不扮演女人角色而是以男人身份做家务是令人感到羞耻的。家内NuLi为 男主外女主内的历史Xing劳动分工带来了危机。
还有一种解释是,这种倾向来源于对黑Nu家内服务的恐怖记忆与模仿。由于美国南部种植园 NuLi制被废除是相当晚近的事,所以在美国这一可能Xing大于其他国家。
个案7:?
GuanChang活动是Nue恋中常见的一种活动。一位Nue恋专业女主人这样说:
“是因为老祖Mu用在我身上的皮革儿童喷雾器的可AI芬芳给这个邪恶的孩子注入了权力感和 舒适感吗?是因为我把少女期的玩伴Bang在树上看他们在绳索中挣扎的经历吗?还是因为想把富 有弹Xing的年轻的Tun部变成红色,想感觉手掌心的痛感和温热的感觉?都不是,我相信我的AI 好是因为经不住那神秘花园中的水管及它带来的神奇快感的诱惑。”(Coming Out into S M:Our Stories,Internet,1996)
对GuanChang活动的描述大量出现在Nue恋的实践中,也大量出现在Nue恋文学中。这一活动的魅力是 双重的:在Jing神上的统治与屈从和Rou体上的痛感与快感。前者表现在被动一方姿势的屈Ru, 对主动方的行为无法加以反抗的无助感;后者则为许多Nue恋文学一再描写,□门的被异物Cha 入能够导致快感已为临床实验所证实,更不必说大量存在的异Xing之间与同Xing之间的□Jiao实践 。
个案8:?
这个Nue恋个案应当属于80年代兴起的”电话Xing活动(phonesex)”的范畴:
在1988年我还对此毫无所知。一天晚上我打了一个广告上的电话,我意外地发现,有那么多 可AI、正常和智慧的人有这样的幻想,而我一直以为这种幻想是可耻的,坏的。我开始经常 用罗丽塔这个天真女孩的名字打这个电话。我学会了很多,并在电话上遇到了我的第一个主 人,第一个NuLi,以及第一个有异装倾向的”女朋友”。(Coming Out into MS:Our Storie s,Internet,1996)
在艾滋病盛行的时代,不包括Rou体体直接接触在内的Xing活动日益进入人们的生活,成为最新 颖的人类Xing行为方式。除”电话Xing活动”外,近年来方兴未艾的还有”传真活动(fax sex) “,”电脑Xing活动(cyber sex)。”
个案9:?
Nue恋幻想是Nue恋活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。此处选录的几则Nue恋幻想多源自弗莱德(Nancy F riday)的《恋AI中的男人》一书,因此大多是男Xing的Nue恋幻想。
基一:”受Nue使我起Xing,特别是受羞Ru。但这一切只能要想象中进行。我有过一次’Nue恋式 AnMo’的经历,发现它只有给我带来痛苦。唯一使我起Xing的Nue恋只能在想象中,无论是在手 Yin时,还是在同妻子做AI时。”
其二:”我们之间谁是统治者谁是服者分得很清楚。当我做统治者时,我把她的衣服TuoDiao, 把她的双手摁在床栏杆上,她的双脚也被绳子K着,双膝跑在床上–这一点对这个幻想剧 非常重要–这时她达到了她女Xing气质的极致,她美丽的Luo露非常重要–这时她达到了她 女Xing气质的极致,她美丽的Luo露的Xing器完全开放,完全可供使用,她脆弱地屈从于我的一切 Yu望,这是她最能唤起我XingYu的一刻。然后我对她说,我要Bian打她,但不会真正伤害她。( 一想到摧残和伤害就让我感到恶心。)我缓慢地、仪式Xing地Bian打她,这时我会达到XingGC。 最奇妙的是,在这整个过程中,我始终非常温柔。”
其三:”在我的Xing幻想中,Bian打总是能够使我起Xing。多数情况是我接受Bian打,少数情况下是 Bian打别人。每次接受Bian打时,我总是取弯腰姿势,褪下裤下。每次我接受惩罚都是有理由的 ,而且是在我同意的情况下。Bian打的仪式(无论其具体场景细节是怎样的)是非常重要的,或 者取弯腰姿势,或者被KBang起来,整个的Bian打过程中饱含着AI意。事实上这才是整个事件的 关键所在。然后她开始Bian打我,轻柔地,缓慢地,而我总是请求她再多打几下,直到我开始 感到疼痛,就像XingGC的感觉一样。Rou体的接触是AI的行动,它是关心和情感的反映。但是 ,我对这一幻想总是深感羞愧。我们的社会对我说:这是不好的,男人不该让自己处于屈从 无助的地位,男人应当是强悍的,有统治Yu的。我能够做到这一点,但我不愿意做。和我有 同样倾向的朋友们正在为我们自己重新下定义,重新选定角色。我们渴望自己是柔弱的、温 存的、关AI的、真挚的和完整的。我所渴望的是,我的想法有一天会被更多的人接受,身为 一个男人有我那样的Xing幻想也能够被接受。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关系不必总像摔跤运动员一 样。我现在正在为实现这一切(尤其是感觉上的接受-而努力。”(Friday,464-466)
其四:一则女Xing的Nue恋幻想。”我喜欢的一个幻想是在我的起居室。那是一个下午。在此之 前,我和一个男人打了赌,他是我的朋友,但这男人只在我想象中出现,不是我认识的什么 人。我们下棋–赌的就是这个–我输了。我们的打的赌是输者要满足赢者的三个愿望: 无条件的,但不包括Rou体疼痛。这个男人来到门前,我请他进来。他说他是来’讨还赌债’ 的。我很焦虑但也有些兴奋,我不得不’还债’。(这个男人很像我丈夫–不是相貌,而 是强壮、宁静和力量)在起居室,他说我必须为他做三件事,这是约定,而且是最后一个愿 望完成前我什么也不许说。他说,首先,我必须把衣服全部TuoDiao。我想抗议,我感到太难为 情了。他做了一个威胁–不,是Jing告–的动作,提醒我,是我赌输了,而且答应了要这 样做。(幻想到这儿时,我开始感到Xing唤起)。我TuoDiao衣服,全身赤Luo地站在那里。他只是看 着我,我感到越来越羞Ru和Bao露。但又感到很兴奋。过了一阵,他说,我必须做的第二件事 是为他倒一杯酒,用双手捧着跪在他面前。我走到厨房去。当我端着酒杯走回来时,他坐在 沙发的一头。这就像一种我必须表演的仪式,我的Xing兴奋越来越强烈–全身赤Luo,遵循他 的吩咐,下跪,这整个仪式令我疯狂,我AI这一切。但我同时也感到深受羞Ru。这时我已经 知道,最后一件事是XingJiao,但我感到要做这些难为情的事是极大的耻Ru。但由于我赌输了, 我不得不屈从于他。所以我跪下把酒杯捧给他,他慢慢地喝着酒。我感到自己在他面前Bao露 无遗,受尽羞Ru。第三件事他要求和我做AI。但幻想的这一部分GC已过–我已经极度兴 奋,手Yin很快到了GC。幻想到这儿就结束了。”(Cowan,56)
对幻想的强调是Nue恋Xing活动与其他种类Xing活动的一个巨大的区别。如果说在其他各类的Xing活 动中幻想是可有可无的话,幻想在Nue恋活动中却是不可或缺的。有些Nue恋者甚至不喜欢把幻 想变为真实,而愿意使自己的Nue恋冲动完全限于幻想的范围之内,而且这对他们已经足够。
在那些男Xing的Nue恋幻想中,既有施Nue幻想,也有受Nue幻想。与施Nue幻想相比较,男Xing的受Nue 幻想会带来更多的内心冲突,因为它同传统社会中对男Xing的角色要求完全相悖。能够认为, 男Xing的受Nue想象具有相当重的后现代主义成分,即反本质主义的成分。本质主义将强悍、阳 刚、攻击Xing定义为男Xing气质,将弱小,Yin柔、被动Xing定义为女Xing气质,而反本质主义的后现 代主义立场则有意模糊这种鲜明的分野。那些幻想中的男Xing渴望自己是柔弱的、温存的、关 AI的、真挚的和完整的,这将是后现代主义对男Xing的新定义。我想,正是在这一意义上能够 说,Nue恋者是最远离传统和最接近于未来人类形象的人。